含雨的诗句,其实不在少数,比如:“欲把西湖比西子,淡妆浓抹总相宜。莫道不销魂,帘卷西风,人比黄花瘦。”这首《虞美人·雨中花》,早已成为脍炙人口的经典。而今天我们要说的,是一首同样含雨的诗句——宋代词人晏几道的《临江仙·雨中行》。
这首词的最初慨念,是晏几道明清之际远离中原,因为受到宦途挫折而一蹶不振,遁入江南。雨中行是晏几道在归途中作的,词中充满着对久居江南的悲凉之感。雨笼江南的景象,更显得江南的千娇百媚被雨水冲刷后的萧条与凄苦。
“雨恨云愁,江南依旧称佳丽。水村渔市终南山,楼观层出叠如屏。”晏几道这幅写景手笔,以极其流畅的笔锋,描绘当时的景象。这幅景象,如今的江南,大概早已变得茅屋连片,床帐琳琅,不复当年;然而,大雨如注、心事重重,这一幕依旧一草一木刻在人们的记忆里。
“云愁”、“雨恨”,哀怨的情调比交颈的江山舒适、甚至优雅得多。晏几道归隐江南,身处其中,又何尝不是自己的心事因“雨思”“雨想”愁绪缭绕?在这样的环境中,他不再出仕,“有山有水有悠闲”的文字生活成为一个优美的幌子。在他心里,江南虽然依旧“称佳丽”,但“雨恨云愁”始终伴随左右。